夜间,最近很得李曼青重用的林俊看到几个王府仆人偷偷抬着两个蒙着白布的担架离开了王府。
不用他猜定也知道这两个被抬出去的是什么,一定是做了错事受到处罚后挨不过去就死了的府中奴仆。
只是最近也不知这王府里是怎么了,除去这李氏从外面回来的那几日,让府中奴仆全部在那新带回来的铜镜面前走一圈后。
竟不允许众人再靠近那铜镜一步,而那两个被担架抬出去的死人,后来他也才听说是在李氏院中犯了错被仗杀的。
想来是犯了什么大错,如靠近了那铜镜也说不定。
李曼青给了他很多钱财,让他将定王的踪迹及做了什么事时刻汇报给她。
有钱赚的事,谁不愿意干,且这也只是府里女主人关心男主人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么做何乐而不为!
只是王府里突然多了面奇怪铜镜的事情还得与飞、羽那两位高人通禀一声。
夫人李氏给他钱让他为其做事,而那两位高人则为他创造机会让他在职位上步步高升。
他两边都不想得罪,总之两边也不会发生冲突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于是便悄悄出了王府,在左拐右拐后,确定没人注意时才去往城南的八方酒楼。
将定王府里多了面奇怪铜镜的事给那两位高人留了信。
数日之后,东向凤临宫内,乐无霜最近迷上了养花,于是她的宫殿里便被摆满了一盆盆的珍稀花卉,全是日前端木寒着人挑选后送来给她的。
而她将这些花打理的很好,只是最近几日端木寒却不常来到她这凤临宫。
她不好奇不代表半夏这丫头不好奇,听半夏说端木寒最近可都是去了乐颖珏那里。
为此,半夏还曾经在她面前抱怨过几句,却都被她不咸不淡的给挡了回去。
她对端木寒并无男女之情,因此哪怕这宫里住满了美人,今日这端木寒去那美人处,明日再去另外的美人处,她都无感。
这时却见白无痕走了进来,走至在她面前后,躬身对她行了一礼,“娘娘,御史厉大人在殿外求见。”
闻言,乐无霜停下了手中动作,让白无痕将人带进来。
那老头!
她不禁想起多日前带头来到她宫殿内,要求将乐府一门搬迁至皇城的白发老匹夫来。
而半夏则上前扶着她来到外间,她刚一坐下,就见御史厉啬在白无痕的指引下来到殿里。
“老臣厉啬参见皇后娘娘!”虽已年过半百,可这厉啬却是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乐无霜斜瞥了这老匹夫一眼,清冷开口:“不知厉御史来本宫这里所谓何来?”
见她询问,只见厉啬对她拱了拱手回答:“启禀皇后娘娘,只因最近几日皇上无心朝政,整日里流连在那新晋贵人处。”
“而臣作为当朝御史屡次劝谏皇上,可皇上就是不听,无奈之下只得来求助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能够前去说通皇上。”
“让皇上以社稷为重,不要整日里沉迷于女色之中。”
凤眸眯起,她看着下方厉啬再次清冷开口:“厉御史应该是找错人了,自古便有后宫不得干政一说,如此你让本宫如何干预皇上。”
“娘娘所言非也,娘娘乃后宫之主,同样亦是东向黎明百姓之母,如今皇上无心朝事,娘娘理应有劝谏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