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犀利的望向他,“可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不要以为,我现在除不掉你是因为能力不及,而是因为,我根本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顾及你的存在。又或者,是因为你的聪明的脑子,给我带来的这些兵不血刃的办法让我很是受用。仅仅有的这些,也是全部。但是,这回,要做诱饵的居然是我的妹妹吗?”
合周微微颌首,“世子可以放心,郡主充当这个诱饵,是最美味的诱饵,也是最安全的诱饵。”
鸣棋冷笑一声,“看来,你真要祈求,你的办法能够成功了,要不然,旖贞日后因为这个,来折磨我的时候,我都会向你报复回去的。我可不像善修兄长,欲求于名声,我从来都不在乎那些东西,虽然说不上善于表达,但是我的剑一直都善于杀人,这个是最真的事实。”
合周无所谓的,只是盯着手中的一个奇怪物件,等到鸣棋语声落下的时候,他不紧不慢的摊开手心,“生动的诱饵之前,我们当然还有另一个诱饵。就是那个总是在冥冥中存在着无上作用的皇上当年的矫诏。这世上独一无二,无可替的东西,总会让人认同它具有翻天覆地毁灭与创造的力量。很高兴,他们共同确认的这一个物件就是那个矫诏。”
鸣棋将目光投向合周的手心,竟然是一只骨梳,他的目光流露出了怀疑,“让两个再容易冲动的人相互残忍厮杀,也不可能用这种太过似是而非的东西来勾引了吧!你手中那个东西精致有余,看来对他动心的也就只有旖贞了。”
之后,合周极其耐心地跟鸣棋普及了一个传说,就是有能工巧匠的师傅可以将写在圣旨之上的笔墨用极薄的一种蝉翼所造的纸张拓下来,然后充分折叠,之后藏入这种特制得能够对这种蝉翼加以保护的骨梳之中。再做成精美的造型,将它放在那个看得见,一切却一辈子看不穿这一切的人手中,看他怎么样能够得到,却不能拥有。
鸣棋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师傅是个奇怪的人,因为喜欢看到别人失望,就创造这种诡异的东西,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要发挥作用了。不过,如果贪婪的太理智了,这个小小的手段似乎还不足以打动他们。公子已经想到的那个应对办法会很复杂吗?他们可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合周摇了摇头,“他们看到了复杂的开头,也一定以为,接下来的,会是复杂的过程,如果我们逆其道而行之,只送上简易制作的鱼钩,反而会显得更见诚意。”
“是啊,修兄长那样的人,你要是一开始不让他看出这是个圈套,他又怎么会对此感兴趣到勇敢的闯进来呢!同样,时间紧迫的太子,本来可选择的圈套就不多,无论是精妙的还是粗鄙的,他都会乐于欣然前往,因为陷阱之中也不仅仅只有危险,往往,还会有更大的收获。他不也几次都成功的跳出了陷阱吗?现在的趋势好像是爱上了陷阱呢?”鸣棋目光中也现出了感兴趣的样子,“能让太子冲动的牺牲品真的不太多了,所以这次要心痛的是修兄长么?”
合周明亮的目光中,似乎看出时光的翻涌,岁月与空间似乎产生了急速的旋转然后落到安静的大显直道上,正在疾驰向前的善修的结拜兄弟焕成忽然带住坐骑,看向身后风尘仆仆赶来的信使,他有些纳闷,自己刚得到世子的吩咐不久,怎么世子又改变了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