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跟我耍手段?故意跟我说这些迷雾重重的话,不过是想在我手下求生。大兄长应该已经上当了,就算我不是,而你必定是他致命的弱点。太多次的危急中,都已经证明这一点了。看了你送出的那封信,他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去母亲那里得到龙指骨。”鸣琴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到他的异想天开之中。兴奋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无忧被山风吹得有些撕裂的声音打破了他流畅的欢喜,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静水之中砸进一块迸发出巨大水花的石子,一下子就打碎了所有,而在重新愈合的部分,早已经回不到最初,鸣琴似乎觉得只是这样看像那些破碎的水花都会觉得头疼。
无忧的声音又一次像魔咒般响起,“所谓的计中计不是一计之中又包含另一计,而这一计之中包含从上到下纵贯天地的漩涡。不得不说,合周公子的办法好像每一次都能做到包藏最好漩涡的计谋。”
鸣琴脸上的惊讶已经变得明显。“世子应该比我还清楚,顶级的调教,怎么会一蹴而就。尤其是像世子这样,拥有与生俱来高贵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走的到我们这些走投无路人的身边。所以,我们向世子发出的那些邀请必然会隆重异常。其实,这也是我要向鸣棋世子解说琴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图文并茂的一种说明。要知道,告诉一个人关于他最亲近的人的真实心意是与他先入为主的想法相背离的时候,会有多么困难。因为他的心中那么多年的美好怦然打破,会是怎样的切肤之痛。我不想浪费太多的口舌,也不想痴心妄想的,只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描摹出琴世子的贪婪之心。而这一切阴暗的是非,换成现在这种方式说明,或许世子还可以罪不至死。”
鸣琴的暴怒如闪电前来,本来还坚持不肯相信一切的他忽然就从无忧这样的语气中感觉到了危险。他勉强让他自己露出一个笑意来,“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懂女差说的话呢?看来,这句话是不适合行走之中彼此交流的,我们还是下车去。好好把这些容易形成误会的话说开来吧。”
无忧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犹豫的,当先下车。此时的马车已经行到山道之上。路线的错误,已经可为肉眼所见。
“你果然是个狡猾的女人。”鸣琴咬了咬牙!
无忧痛快的点了点头,“人没有力量的时候当然要多动点脑筋。”
鸣琴很明显的还在犹豫。现在他要拿无忧怎么办?大兄长知道一切之后自己又要怎样应对?
可身后的无忧却在怂恿着他,“我又一次让世子中了我的圈套,这是没有任何让人迷惑的地方,世子该报复才是。怎么世子不敢吗?那么日后就不该有那么多的非分之想。也更应该觉悟世子今天的地位,就是因为是自己的胆量而决定的。这样胆小的世子只配这样弱小的地位。你看上天他分配的这样公平,世子却偏偏都不肯认命。”
鸣琴终于忍受不住无忧这样的冷嘲热讽,那如鬼魅一般忽然近身到无忧面前,一只手已经狠狠抓起了她的衣领,“你,你这个贱人到底是倚仗着谁在这里有恃无恐?,就算现在大兄长知道了全部,恐怕也不能赶来的那么及时了?况且,你伤了他那么多次,哪怕他只要有稍微的犹豫,一切就会完美的错过。”
在被鸣琴的力量带起来,直坠下山崖的时候,无忧已经在他耳畔轻轻的说着,“奴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骗了世子,那就是,奴婢所说的,奴婢陪同世子前去供养菩提树的事,大公主所说的不许告诉给任何人根本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