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忽然觉得这下是没有指望了。且不说鸣琴是不是个真正拔刀相助的热心肠的人,现在他就已经当先被人缠住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腾开身来解救她。今夜,这个黑暗的局,是她见过的,最没有活路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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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从怀中取出那些金符,拈在手里看了看,从小到大,不知收了多少这个,每一次都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的手感却不大对。那种触手可及的粗糙。
相国寺的金符,尤其是那位高僧的金符,这些年一直不断在提升技艺。所以,他心中有了一些坏的预感。
难道给无忧金符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
一想到这里,他已经马上调转马头。而生长在心头的那根刺,好像是见风长大一般,重重地戳在心头,让他恨不得能够肋生双翅,直接飞回相国寺,去看个究竟。
身后的侍卫们都急急带住坐骑。但能看到的也只是鸣棋风快离开的一个背影。
于是大家不再犹豫,立即跟了上去。简直是以万马奔腾的架势赶回相国寺。鸣棋骑在马上,身后全是马蹄飞奔的声音,他的脑子也直接乱成了一锅粥,紧张得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血肉都似乎流淌着疼痛。
会有什么人这么热衷于算计无忧?难道又是太子?最近的事情太多牵绊了他对太子的用心,所以,才又让他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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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之中,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杀掉五六个刺客幸的鸣琴,忽然察觉无忧失去了踪影,他向四处看了一下,虽然眼睛已经能够适应大殿里的黑暗,但是想一下子看出那些高低的梁柱之下到底有没有隐藏着人,又是不是文无忧,就太难了。
又有剑风袭来,他横出手用的软剑,将那剑力一股脑的格挡出去,能听到他面前五六步远的柱子上,发出狠狠的撞击声,应该是刚刚握着剑的人被他的力量格挡之后飞了出去。落地的声音沉重而发闷。
侧耳倾听,好像一时间没有对手对峙上来,他慢慢向另一个方向转了一个圈子,然后想,这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在暗夜之中对自己发动攻击呢?
显然他们是另有打算。而且这也一定是最有利他们的选择。
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这些刺客们想紧紧围绕那座裂开的佛像,而那里又是能够通往外面的最近所在。只要他们不离开这里,就能一直占据着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优势。
而他们掏空那座佛像,并从底下挖来地道,不可能是从一开始就针对他与无忧,或他们两个当中任意一个的。仅从那个工程需要的时间和人手来看,他们要对付的一定是更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