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淡定之极的瞄了一眼鸣棋,“解救也该是世子前去解救,我再怎么乐善好施,也不能从自己的手中买东西啊!”
鸣棋一脸同意的点了点头,“就像太子从来都要拆别人台,不能拆自己的台一样。对了,太子将那身为头牌的明月姑娘送到我妹妹身边,想要探听的,不只是我妹妹的喜好那么简单吧!”
太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低下头看看其中有没有剩余,“世子那天晚上说的不错,听月楼的酒就是好喝。”
鸣棋当然知道他之所以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前几日来夜探过王府。他还是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半晌之后才开始好奇,“那一日为了阻拦太子见到蔡单志,我可是耗费了很大力气的。既然今日太子殿下先提起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殿下,那日被人阻拦在外,眼睁睁的看着蔡单志,却不能近到他身前问一句话的太子是怎么挺着,没有被气晕过去的呢!”
太子一笑,“看来,是要诚实回答,才能也同样问世子一个问题呢!”
鸣棋努了努唇表示很同意他这个观点。
太子看了一眼,舞榭歌台之下的恩客已经停止出价,一位肥胖公子抢下了听月楼新头牌的一夜之欢,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挑起目光望向鸣棋,“应该已经晕倒过了。也没有放弃从蔡单志手中获得一切的想法。那么世子会将矫诏藏在什么地方呢?”
鸣棋用手指弹了弹下巴,“它应该就在我的身上。然后明天到达皇上那里,一直与太子这样有缘无分,不知道是不是太子五行缺什么的缘故。对了,明天我会带着它经过玄元门,太子殿下,过来抢吧!至于太子殿下,要不要相信一个宿敌的真心?我恐怕没有理由说服太子那样做。”
太子随意向身后掷出酒杯,似乎是已经准备下楼去。
鸣棋无所谓他去留的,继续看着对面新上台来的舞姬伸展舞袖浅酌慢饮,等到太子下到楼梯中半时,他抬高声音问道,“为什么不对我布下的这个诱饵说点什么呢?太子明明不那么相信呢!”
太子半转回头来,笑看着他,“不相信,也是暂时的不相信,相信也是暂时的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仅有的。连我这太子,也不是永远仅有的。”
鸣棋一脸敬佩地点点头,“太子就是这样,知道的很清楚,却总是做得很糊涂的人。而我则是连知道都不知道呢!不过,这样过日子确定很快活是真的。”
太子再没有说什么话,径自下了楼。另一边,管事正忧心忡忡地走过来,“其他地方全都一无所获。殿下您看,我们要不要……”
太子这时扬起头看了看,仍在二楼的鸣棋,“也许,现在就藏在他身上,又也许根本就是在大公主那里。但如果是在鸣棋手中,明日他就一定会献给皇上。这是我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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