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来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口,“虽然下面的问题是小人,不该问的,但是既然事情危险,我们又都是以命相搏,所以就斗胆想知道的明了。夫人实无将国舅逼到绝处的必要。况且在夫人与国舅之间还有云著公子。”
新国舅夫人仰头对上月色明亮,“我也无放过他的必要。”
“那样,云著公子也许会感觉出母亲的凶狠。夫人也许,并不想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吧?”
“那就比起他的母亲,变得更凶狠就好了。这个程序就是这个样子。在他幼年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用亲身的所作所为告诉过他了。所以,他会比谁都清楚。公子前来制造约定,一定不会单单只是为了这个好奇吧。大公主的办法,已经想出来了吗?”
金何来轻轻点了点头,“可这样来看,之前确定的顺序好像被颠倒了。如果国舅先倒下去了,那么他的那位大夫人也就在无需新夫人出手了。恐怕会追随那位国舅而去呢?”
国舅夫人笑了笑,“你是说,她到了这把年纪,还会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而彻底崩溃吗?那样,也太小瞧她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定然会自己解决,还是先说说,大公主之于国舅的办法吧。”
“新夫人,可以去怂恿国舅,进宫告大公主卖官的状。”
国舅夫人愣了愣,“这是大公主的苦肉计吗?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况且,纵然太子做下错事,可是皇后在皇上那里用量很得宠爱。只要有皇后一日不倒,那么在她羽翼之下保护的国舅,也就很难真正将他掀翻。”
“新夫人请放心,在此之前大公主殿下还会另有准备,也就是她会真的去到皇上面前要官,一次要下来几十个官。”
“我倒不懂这些官场的事情,如此野心暴露太多,难道不会惹祸上身吗?皇上本就在忌惮大公主殿下。”
“这对兄妹之间与众不同,如果大公主敞开量,名正言顺的朝皇上要,皇上反倒会安心。也会痛快给她,然后自然明白大公主根本不屑在这些小小官位上投机倒把。如果她喜欢,他会向皇上张口。”
新夫人一笑,“果真是妙计。如此一来国舅状告大公主卖官一事,就会明晃晃地成为诬告。国舅告大公主的刁状,否认由皇上来做。但是关于国舅的怀疑,也会自动在皇上心中生成。从此之后再不信这些事情与大公主有关。然后我们再卖几个能够撼动国基的官嫁祸给国舅,到了那时,国舅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会成为我们正经的挡箭牌。”
“国舅为人虽然跋扈无畏,可也分对谁,如果要告的人是大公主,恐怕他也会思量三分。”
金何来淡淡一笑,“这也是大公主殿下呼唤夫人从之前的混沌状态醒来的作用不是吗?已经完全相信了新夫人的国舅,新夫人总有办法趁虚而入的,不是吗?”
虽然金何来语声轻轻,但新国舅夫人还像是从矛盾之谜中刹然清醒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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