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们依旧鸦雀无声。鸣琴将手中的双掌击的啪啪直响,“看来,大家都不太相信我这个小孩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可我却偏偏从很小的时候,就讨厌这种不相信。也常常在想方设计的,让那些不相信我的人这种泥潭或者深渊。现在,恐怕我就是将那些从前捉弄别人的细节部分说出来,你们也只会以为那是我的胡诌。那么,就在现在我会两手给你们看。”
然后,他扭过头来左右看看,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再次转回到方丈的禅室之中,有服侍他的随从,走过来想要代劳,被他伸出手止住,“刚刚是我自己瞧见的,方丈的屋中似乎有桃胶,那种东西是用来粘起墙上的彩绘的,我从听说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好奇,这东西如果涂抹开人们肉身的后背上,到了胶力发挥的时刻,能否直接将人的皮,像那些壁画一样硬生生给扯下来呢!听说,前朝的那些大臣常常做出很多的错事,让他们的皇帝不得不想出,将他们扒落人皮以示惩戒的办法。要是在那个时候,这种事情一定是有很多人熟悉的,也知道会怎么做,不过眼下……”
他不再出声,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被排列的很是整齐的和尚们。这些人都齐齐的低头垂目,而是他们整个落在地上的影子,合汇出大幅度的波动。那么远远看去,竟然如同风吹麦浪,“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不喜欢轻易下定论,所以,关于这桃胶,到底能不能将人的皮肤拨下来粘在墙上?或者,这种感觉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都不能轻易得出定论。所以,我会将这不能得出定论的东西当作一个赏赐,赏赐给那天不出来帮忙,也不能轻易确定心意是好还是坏的你们。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算得上两清,但也只单单只是我自己。因为丢失了女差的消息,而被你们伤害的很严重的我的大兄长,他的那份怒气,我可不敢代罚或是代赏。”
鸣琴又将那盛在瓮中密封严实的桃胶封皮掀开一点点的缝隙,仔细打量了一遍,“方丈眼光真是不错,这些还真的是好东西。”然后,再将目光向那些和尚当中打量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个,到底是要找皮薄之人还是皮厚之人来试用好呢?这世上简直没有一件容易事。”
那位一直任鸣琴胡来的方丈终于出声,“世子是为大公主殿下祈福而来,万不可再营罪孽。”说完,双掌合十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鸣琴弹了弹自己的掌心,一脸大喜过望的表情,“方丈终于落入凡尘之中,看见世间事了吗?我还以为方丈要一直入定下去呢?不过,正如书上所写的,一切正有其源自一样,是方丈的相国寺先变成黑店,吃了我们府中的女差,我们才会不择手段的寻找。正所谓先有前因才有后果。”
“其中必然存在误会。”那方丈不疾不徐道,“可世子为今之际,更应该先去找那个女差才是,正应该发动寺中所有僧人……”鸣琴有些不耐烦的将他的话打断,“关于这件事的内幕,方丈又何需让人开动脑筋,触类旁通,那个贼人,就隐藏在方丈的羽翼之下,才会如此的嚣张。况且,能在那佛殿之中挖出密道,也不是一日一时的事情,难道寺中就并没有一个僧人曾经听到过吗?入夜时的执守僧都如此嗜睡之极吗?除非这一切本就有人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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