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的眸光紧了紧。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前去御史府,就是因为,贞儿将清水搅乱的说法,让大公主殿下觉得有趣儿,也认为只要死死咬住这一桩,贞儿定然能够,罪名无法沾身的,全身而退。可贞儿怎么一下子就糊涂了?本该死死咬住的御史儿子忽然放开了口。让他们得到了喘息之机。
外面已有婢子慌慌张张前来通报,皇后过府。
大公主冷笑了一声,“还以为她会将贞儿当成是礼物,好好地给我带回来。但这一次,要乱来了吗?”然后,挑起目光,向外面候着的婢子传令道,“马上大阵仗相迎。这次他们不重视世人的说法的话,就由我来重视。”说完,已经起身亲自去迎接皇后。这种程度上的礼遇,皇后在大公主这里,可不常见。
“旖贞的事,皇兄还不知道,我觉得,在陛下知道之前,我们该谈点什么?”皇后一边扶起向她行礼的大公主,一边附在她耳边轻声叙述。
大公主只是冷眼笑看着她的一脸热切,并没有说什么话。
皇后接着说道,“无论是我还是御史大人,都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殿下也知,那位新娘,出自将军之家,我们总要给人家个说法。而且还是个颠扑不破的说法。”
“那天牢难道是贞儿自己想去的吗?要不怎么说,养活着,不如娶着呢,贞儿还没有嫁过去呢,就已经这么向着自己的皇后婆母了呢!舍身助婆母呢!”大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贞儿若是死死咬住御史家的少爷,恐怕,现在为难了,可就是皇嫂了。”
然后,大公主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看向皇后,“难道,这贞儿就是拿这个做的交换吗?让皇后娘娘不惜冲出重围,与我作对?要知道,皇后您的现在这不比从前,因为太子的拖累,本来就让皇兄觉得别扭呢!”
“知子莫若母,确实是贞儿求的我,说她要到天牢中瞧个新鲜。而她也如我所愿,再不提,那本来就不存在的胡语。所以两厢权较之后,我们之间又能称得上是公平。”皇后一脸诚恳道。
大公主冷笑,“啊,那个公平,好像只在你们之间。虽然还是贞儿糊涂,我也暂且认可那就是所谓公平。但,皇后也带来了,会让我觉得过得去,在我们之间,也能称得上所谓公平的好处吧!”
皇后笑道,“殿下对我这种极致的了解,好像已经到了没有太贴切的说法来形容的地步了。好在,我给殿下带来的礼物,能解释形容一切。我的那位国舅哥哥,似乎是抓住了殿下您正在卖官鬻爵的把柄。这就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的状,殿下还是早做准备,多多备好花言巧语,前去狡辩吧!再晚了,可就要让皇上先入为主地相信我哥哥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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