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挥手让那些侍卫退下,“既然,都已经明白二位是我的贵客,当然不能让两个世子,如此离去,该当好好款待才是。也许许多真心在不经意的时刻会彼此渗透。”他伸手,将鸣棋他们引向刚刚他与太子和旖贞对坐饮酒的石凳,之前的残席早已经被撤下,换而代之的,是一套紫砂茶具。
鸣棋翻看着自己的袍袖,“针对九皇子的诚意么,我倒有一事置喙。”
听到鸣棋想要提什么要求,九皇子心中一喜,断壁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又垮塌了一遍。可,恼人的声音,也让此时的九皇子觉得开心,他想着,不管他提出什么,他都要答应,因为不仅可以就今天的事情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他还可以给他留一个可以做交易的好印象。
婢子送上佳酿。
鸣棋似有爱怜神色的抚了抚杯盏边缘,“这是能让我大兄长都觉得,如果不喝下去就会可惜的美酒,真的是让人垂涎。”他边说边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来日,或许有史家记录,今日我们与九皇子的相见,会以这杯美酒的味道如何,作为开篇序章。”鸣棋没有马上说他要九皇子做什么,因为此时的他,对九皇子眼中的焦急很感兴趣,更感兴趣的,是九皇子在之前对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为何要得到他们的表态?在危机之时恳切,安全之时定然会抛之脑后的百无一用的表态。类似于某个负心汉,对痴情女子的,那句海誓山盟,九皇子到底要来做什么?
然后,他的目光望出天牢的高墙,这高墙之外是下临无地的悬崖,大显帝都城墙并没有西城门,因为整个西面都是,一片悬崖峭壁,高高的悬崖之下深河河滔滔且河水长年寒冷刺骨又深不可测,让大显即使面临敌人,也只有三面来犯之敌。大显的开国之君,为了大显王朝的代代繁盛,曾打算将他的北面也彻底与西面打通引入那种冰冷刺骨的河水,然后,再安排勇猛铁卫将之固守,那么就永远没有人能够将它击破。
可接下来走出来的帝王,却不觉得高墙有何本质上抵挡敌人的作用,他用的是极简单的说法,墙不在那里,而在人们的心上,如果我们足够强,亦可在率海之滨筑墙,以同心协力的强大防御四海无患。如果我们足够弱,那么城墙上拄天下拄地,也早晚有一天成为困死子孙的牢笼。
他抬起头观望向九皇子,对上他焦急等待的眼神,再不打算拖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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