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奴婢自请赌命一场,无论结果是何,都并无怨言。”
无忧轻柔的声音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力量。
这个回答,算得上是出乎王爷的意料之外,王爷冷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没有怨言,侯爷那边我恐怕也会被怨怪,况且还有鸣棋!他好像是对你误会了什么,以为女差于他而言与众不同。”
“奴婢与世子徒有虚名,不过,就今日情形来看,这个虚名倒有些用处。”“你口中的虚名,在鸣棋心中,可未必只是虚名那么简单。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这么不惜性命的来到我面前。我记得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想到自己的侧妃还有那个未曾蒙面的孩子,王爷但觉,胸口从那隐隐的痛变成了熊熊怒火灼伤之下的剧痛。一边跟着的管事见了,忙快步走了出去。“奴婢不敢相瞒于王爷,虽知势比登天,但是奴婢还想救出奴婢的母亲与弟弟。”
话说到一半,王爷还没有进一步的反应的时候,刚刚走出去的管事又领着婢子走进来,无忧偷偷向那个方向上瞄了一眼,发现婢子手中端着托盘,上面陈列着药壶与一只药盏。
关于这位王爷的旧疾,她也曾听说过一点,好像是在某次征战之中误中了敌人下的毒,虽然给御医诊治后,恢复了大半,但是却落下了胸口痛的毛病,经年不愈。
王爷扭头看了看那药盏,“这药喝了多少了,似乎没有以前见效了,不过这一次好像多加了一味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回王爷的话,说是补血用的。”管事忙躬身回答道。
王爷轻叹,一声摇头,“总觉得没什么效果。”无忧忽然想到母亲曾提过的,残毒久治不去之人可拿自己的毒血做解药药引的记载。而且在她小的时候,就曾经用这样的办法救过一只被毒蛇咬过的小狗,简直收到了立竿见影的奇效。
此时,她想将心中这样的办法告诉给王爷,并非是因为是完全出于讨好,她想,她还能为鸣棋做些什么呢?如果此生已经走到尽头,那么这会成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但关于这个办法的实验只在小狗身上做过,于人无异于一桩冒险。而从前的那一次幸运说不定只是天意垂青。
后来,发生的太多事,己让她再不求诸于天意垂怜,唯万事谨慎不可弃。于是,涌到喉咙间的那个方法,又被她一分一分的吞咽下去。
只相当于那个,不必说已经变成了不敢说。因为那不是确信的方法。
可哪知道喝过药之后的王爷,不仅没有好转迹象,反而伤情急转直下一般,痛得,浑身上下都在抽搐。看管事急的上蹿下跳,已近癫狂状态,这就要去找大公主问主意。
逼不得已的无忧,只能,拉住管事,“奴婢知道一个古方,可在危急时使用。”说完也不待管事的反应,急急的将下面的话全部说完,“以王爷身上流淌的毒血作为药引或许会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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