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看到这个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原以为,他设下了陷阱,早早就会跑路,没想到却在安稳的等在这里。国舅刚想喊左右将此人拿下。
这背光而立,笑容却格外清晰的门人已经附近国舅耳边说道,“国舅何必动气?小人送那枚金印来时说的那些话,哪有一句不是为国舅大人好的?”
国舅正要喊人来拿下他的口型,变成了一个笑意,“你的胆子倒大。不过想事情,确然有几分独到。你此时等在这里,是听了你主子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
那人含笑垂眼,“良禽择木而栖,国舅今后的前途无量,如果大人不嫌弃,小人,愿终生服侍大人。况且就在此时,小人也有一言,想说与国舅听。”国舅听出了他话里有话的意思,看了眼左右,微颌了颌首,继续快步进门。门人看得了眼色,油滑跟在他身后。等到进了中堂,国舅禀退左右跟随从向这门人道,“此时只有你,我二人,先生有话但讲无妨。”“皇上这新一轮的对大人的重用,大人需阳奉阴违。”“我这才刚回来,你又不在我身边,又怎么知道皇上已经对我有了新一轮的重用?”国舅一时之间没忍住心中的困惑,看这门人眉眼之间的笃定,竟像是刚刚与他一道进宫面见皇上一样。
“国舅出去的时候乘坐的是自己的轿子自己的轿夫,可是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皇上的轿夫,这说明,皇上不仅,将来要对国舅大人为以重任,而且就在今晚,也委以大人重任。”
国舅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又为何认为,我会按你说的慢怠于皇上的重视。”
“在皇上与皇上的对立面之中,国舅大人应当双重押宝才是。大人试想,如果皇上今时今日要对付的人就是明日明时的新皇,那大人岂不是如同自掘坟墓,自挖陷阱?人生在世,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才好。”
国舅捋起颌下长髯深思道,“但是今日皇上,特特令我做件大事,除了这件事本身要紧之外,也是因为要试试看我的作用。如果办砸了,那些前途之说,终将子虚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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