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可诛啊!
又是三皇子,又是苏扬的。
这到底是不是尚未不论,孙鸣渠肯定也没想着靠他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孙鸣渠这个生儿子不长玩意的孙子,就是想用他这个刑部员外郎的身份,坐实这个说辞,这一口要是咬住了,三皇子都得着急上会儿火,就更别说苏扬了。
心念及次,龚名的额头都隐约可见汗水了。
他现在是被人明目张胆的给架在了火上,烤的都两面冒油了。
关键他还得认认真真的听着,并问上一句,“公子,是因为那酒的缘故?”
孙鸣渠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们思来想去,也唯有此物了!”
“家里其他的用度,老爷子吃的喝得一些东西,跟我们都大差不差,也没道理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中了毒,我们其他人都好端端没事?唯有那酒,是老爷子的珍藏,我们其他人没机会品尝。”
“而在最近的数天时间里,老爷子时常就会喝上一点,此物的可疑最大。”
“龚大人,我只是一介白丁,若真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我肯定也不会怀疑一位皇子。至于苏扬苏大人,我与他的过节不小,但我想要对付他,也不会用这种拿自家老爷子做注的手段。”
孙鸣渠说的情真意切,也很大方。
听着听着,龚名还真有些信了。
“如此就有劳孙公子了,那酒可还有剩余?请容下官带回去查验!”龚名说道。
这是他思来想去唯一的破敌之策。
若这个想法只是孙鸣渠临时起意提出来,那最大的漏洞就在酒上。
“自然可以!”孙鸣渠爽快说道,“老爷子一声节俭,那几坛酒虽然几乎天天在喝,可喝了这么多天,连一坛都尚未喝完!”
说到这里,孙鸣渠的话风忽然一变,“不过,我不可能让龚大人将所有的酒都带回去,万一龚大人心中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毁灭证据,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龚名立马陪着笑脸说道:“孙公子大可放心。证据不但毁灭不了,兴许本官还能帮孙公子保存证据。”
“那就好。”孙鸣渠面带笑意看着龚名。
直看得龚名心里一阵阵的发慌,他轻咳了一声,强行提神问道:“不知孙公子还有什么要告知本官的?”
“暂时就这些,老爷子尚在昏迷,等葛老查清楚老爷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之后,龚大人不妨再来上一趟,那时,兴许就有龚大人想要的东西了。”孙鸣渠说道。
虽然孙鸣渠的暗示不是很明白,但龚名听明白了。
也许是今天这个场合让他过于压抑,竟让他有一种他今天好像格外聪明的错觉。
可这不是龚名想要的!
今天,他本来是装傻充愣来的!
可,结果机缘巧合的,他该避的事情一个都没有避开,全被他捏了个正着。
拿了半坛孙鸣渠口中的毒酒之后,龚名就辞别,离开了孙府。
今天的孙府之行,虽然没有那天夜闯定王府来的恐怖,但也处处凶机。
那桩桩件件的事儿,全是坑他的!
不,从一开始就是在坑他!
不不不,那不是坑,那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