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郭业真是气闷了,唾骂道:“他妈的,你又想让马儿跑得快,又不让马儿吃点草,你想得太美了吧?五天后的堂审,与你当堂对质时我若是不承认的话,必然要遭长孙无忌等人的毒手。你觉得我现在的伤势还能承受得住下一轮的酷刑吗?”
“等等~”
赵飞轩现在吃不住妻女到底在外面如何,心慌之余想到了一个主意,喊道:“虽然我不能推翻口供,但是我可以装病,病到无法正常下地走路,甚至病倒神志不清都可以。这样可以将五天后的第二轮堂审拖延到十天后,如何?十天后我若再不到慧娘和月儿,那就别怪我了,郭业。我宁可相信崔尚书,也不会相信你。”
“好,成交!”
郭业暗自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主意,随即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日起你便开始装病吧。”
“这个无需你吩咐,我自有分寸,我求生无望,如今就只希望慧娘和月儿娘俩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
赵飞轩冷着脸子说完之后,转身回到了牢房最里面的木板床上,徐徐躺了下去佯睡起来。
郭业也缓缓坐回干草堆上,暗暗祈祷道,九斤八斤,爷这次的性命和前程,可真是栓在你们两个王八蛋手上了。
接下来,
他唯有等待,
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大理寺之外的刀光剑影风起云涌!
……
……
皇城中,鲁王府内。
鲁王李元庆,荆王李元祥,道孝王李元芳这三位太上皇李渊庶出的儿子齐聚花厅中,听着跪在堂下的白胜徐徐禀报着郭业的伤势情况。
白胜将自己在天牢中的所见所闻,包括替郭业疗伤止血的细节一一都道了出来,对鲁王李元庆没有一丝的隐瞒。
待得白胜细细述完之后,鲁王李元庆一脸和善,甚是礼贤下士地笑道:“白郎中,辛苦你了,你今天真是帮了本王的大忙。好了,你且回去休息吧,他日本王必有一番谢仪。”
白胜微微起身,连连推辞口称不敢不敢,然后恭敬有加地徐徐退出了花厅,离开了鲁王府。
白胜一走,年纪比鲁王李元庆小,约莫三十五六岁的荆王李元祥不禁有些纳闷道:“鲁王兄,这益州侯已经深陷囫囵,在大理寺中自身难保了,为何你还如此殷情主动地派人给他疗伤?你知道不,打通大理寺天牢的刑曹佐官司马南,还有天牢的牢头及一干狱卒,可是花费了小一千两银子呢。不是王弟说你,鲁王兄便是要笼络人心也不该选这个江河日下,日渐式微的益州侯郭业啊。”
“呵呵,荆王弟此言差矣!”
鲁王年纪是三人中最长的,约莫四十来岁,而道孝王李元芳年纪最幼,不过二十五六岁。
鲁王继续说道:“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本王这次这么做自有本王的原因。”
荆王李元祥有些不满道:“雪中送炭是没错,可关键是这姓郭的已经是一口冷灶了啊,王兄再这么送炭也无济于事了,因为这口冷灶他点不着烧不起来啊。”
“你啊你,”鲁王摇着头略有失望地看了眼荆王,苦笑道:“你这人平日好勇斗狠擅骑射,就是少了几分谋略,没事空下来的时候你也学学元芳多看书,少斗狠,我们是皇族,冲锋陷阵杀敌的事情还轮不到咱们。”
元芳,指的便是身边的道孝王李元芳。
鲁王说完之后,突然扭头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一言不发的道孝王,这个年纪轻轻的王弟一直是他们三兄弟中的智囊,年轻满腹才华和计谋。
随即,他将目光定格在道孝王波澜不惊的脸上,直言问道:“元芳,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