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贝的手迅响了,是手下发来的讯息,问他现在什么地方。
“不用估计,真的要来。”这次秋贝没有笑,神情异常的严肃。
这几天的暴风雨他是看客,但他也从中明白了汴梁走的并不是沈联族的共主派,共主协商会只是把屠刀,用来清除异己的屠刀。
邱崔真要到这里来,这把屠刀很快就会落在山中礁诸人的头上,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受牵连就很难说了。
汴梁的神情也凝重起来,邱崔前来投奔,这是好事,因为自己已经把共主协商会清理干净了,他来之后,很容易对付,但他这个时候来,很有可能把姜政大军直接引过来,那就麻烦了!麻匪还没摆平呢!到时候就可能被内外夹击!而且弹药补给也跟不上。
按宋云的计划,是明年初,也就是两个月后对麻匪动手,可是事发突然,部队一点准备都没有,邱崔就要跑过来了。
相当的麻烦啊!
没办法,该下的雨总是要下,该来的风躲也躲不掉。
“秋贝,邱崔过来多少人!”汴梁问道。
洞口狭小,真要守的话,也放不下太多的部队,一个海兵守个十来天不成问题。
必要的话,就让沈城来守,三个海兵机动,其余的攻打麻匪,争取速战速决。
秋贝收发了几条讯息后,脸色灰白的说道,“四万左右。”
这个数字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以邱崔的个性,肯定把嫡系部队拉起来跑路,其他士兵就成炮灰了。
这四万人中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的部下,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四万?”汴梁忽然眼前一亮。
刚才的盘算,就是派四万人马攻打麻匪,邱崔的部队正好这个数,不如让他打个头阵,无论输赢对共主军都是好事。
“秋贝兄弟,你去准备一下,接下来还要麻烦你出手。”汴梁也不瞒着,将想法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秋贝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也有些高兴。
抵触的是他又要和邱崔那家伙并肩作战,高兴的是手下们都是败军之将,没有军功很难在共主军中出人头地,眼下是大好的机会。
“这次,你是主帅,老邱要开会,没时间去,你不要有思想负担。”汴梁又说道。
让邱崔的兵去打麻匪,是件好事,但不能让逃跑专家来带,秋贝对这些部队知根知底,他来领兵是最合适的。
至于邱崔,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翻身!
要不然,那些降兵怎么收遍。
秋贝要是不带兵剿匪,两人感情深厚,难保这位将军不会替邱崔说好话,到时候就只能两个人一起打到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局面。
一箭双雕!汴梁的眼角闪着精光,目送着秋贝离去。
“小滕,你觉得邱崔那厮是不是有罪?”汴梁问道。
滕贤熙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鳞甲军这种毫无人性的军队也敢练,这种人就算把鳞甲拔光都不过分。”
汴梁点点头,的确,就凭这个虐待族人的罪名,足够让协商会判他十次死刑。
“不过,邱崔不能死。”滕贤熙又加了一句,语气无限的惋惜。
“他是共主派副派首,又是乐海族有名的作家,在乐海族人民心中地位很高,杀了他,被敌人一宣传,共主派就很难推广了。”滕贤熙细心的分析着。
姜盟府宣传的是民和的思想,如今在五大城市里占尽了优势,再将邱崔的罪名公布出来,姜政若是以此做文章来抹黑共主派,共主派的生存空间就更小了。
汴梁想想了说道,“这不难,邱的问题由共主会缩小会议内部审判,对外宣称病逝。”
邱崔是一定要杀的,罪名揭不揭露无所谓,重要的是结果。
滕贤熙有些惊愕的看着他,目光中夹杂着些许恐惧。
这位老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收起了仁慈之心。
他本以为邱崔杀不得,以老大的个性会将他关起来,或者和乐慧妍一样,给个虚职供着,唯独没想过“病逝”一事。
这样的老大,肯定会带领大家走向光明,同时也会给部下带来灰暗,将来的路,可得小心翼翼的走,以免不知不觉中“病逝”。